母亲比记忆中老了许多,早已经满头银丝。
听说为了她的事情母亲整日整夜地哭,眼睛红得不像话,她何德何能连累母亲到如此地步?
王婉珺轻轻跪了下来,给王老夫人磕了几个响头,哽咽着说:“是女儿不孝,劳您费心了。”
王老夫人连忙将她拉了起来,搂着她哭道:“傻孩子,咱们一家人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
“我不疼你,难道还疼那些外人吗?”
王老夫人心疼坏了,又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咬牙切齿地说她在洛阳一定吃了天大的苦头。
又骂崔誉是个凉薄之人,这时候又责怪自己,怪自己当初怎么没看穿他,若是一早看穿他,怕是她的五娘就不会遇到这样丧尽天良的人。
王婉珺摇摇头,这事怎么能怪母亲呢?
说到底,是她仰慕才华,却疏忽了他的品性,兴许这些事情,她当年再细心一些就能看穿。
又或许不会,世事难料,谁知道究竟怎么样。
不到发生的那一刻,没人知道结果。
王婉珺慢慢地已经和自己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