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什么情形一切都很难说。
太子是个很会演戏的人。
他袭承了当今一派的多疑,却没表现出来,知道朝臣们不想头顶上再要一个性情酷烈的皇帝,特意摆出了胸怀宽广、从善如流的模样。
这样的人若说有几分真情,实在很难说。
当今和皇后年少结识,曾经许下各种誓言,哄得当时的皇后嫁给了他,嘴上说着虚设六宫,可没过多久后,还不是推翻了先前的誓言?
父子俩的性情一脉相传。
皇帝什么样,太子也很难说不会学了他。
太子眼下看不出什么,但一切都不好说。
男人的真心本就瞬息万变,更何况是皇族呢?
裴宴书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说话也是如此,不会说一定可以,除非真的有了十足的把握。
他不确定太子妃能否下得了狠心。
因此,没有把话说得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