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妹妹啊!
真是跟华阳一样的性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活成了天真烂漫的性子,只顾自己高兴,难怪行之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帝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收回视线。
*
出了宫,坐进自家的马车,晋阳长公主脸上的笑才淡下来,仿佛刚才和欣喜的不是同一人。
一旁的婢女觑着她的神色问:“殿下不高兴?”
晋阳长公主懒散地掀起眼皮,叫她走近,帮她按了按头,方才随口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婢女点点头。
晋阳长公主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随手掀起车窗纱帘,望着深宫的高墙在视线中渐行渐远,许久之后,方才松开了手,神情有几分复杂。
皇兄也在权力的侵蚀下慢慢变成了怪物。
如同父皇一样。
晋阳长公主听得出来,他话里说着谁敢嫌弃,实则语气中已带了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可是他的亲外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