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盏花灯,细白的手指描绘着纱灯上的人物,有些好奇又有点羞涩,“裴行之,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吗?”

虽然每日对着铜镜,已经见惯了自己的模样,可见自己的画像又是不同于铜镜的一番体验。

她摸了摸脸颊,好热,不用想也知道红透了。

裴宴书嗯了一声,又歉意地说,他画得不好。

“哪里不好啦?”

崔窈宁很珍惜这盏花灯,提起来仔细盯着瞧,灯火映着纱灯上的美人,好似活了过来一般。

也不知道他怎么画的。

好漂亮。

总之,她见过许多许多花灯。

可没有哪一盏比裴宴书画得更漂亮更心细诶。

偏心眼的少女在心里将他定为了第一。

不管是不是。

她说是,那就一定是。

裴宴书:“没有画出你半分风采。”

他眸色清冷,语气却隐隐有一丝愧疚感。

让人一听就知道,他说这话确实真心实意。

正因为真心实意,崔窈宁才不自觉地红了脸,手中这盏花灯莫名烫手起来,心里甜丝丝的。

原来在裴宴书眼里她生得这么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