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裴钰心中妒忌的是崔窈宁维护堂兄的态度,他太熟悉她,知道她唯有对亲近的人才会护短。

这其中蕴含的深意他丝毫不敢深究。

他怕再细想下去,连最后的机会都抓不住了。

裴钰低低应了声,没再久留,狼狈地离开了。

崔窈宁收回视线问裴宴书:“他刚刚说了什么?”

裴宴书望了眼细密的雨幕,将伞沿往崔窈宁的方向偏了偏,他没准备替裴钰隐瞒,粗略提了下。

崔窈宁眉头拧紧,有几分不适。

她究竟要说到什么样的程度,裴钰才肯死心?

一次又一次,实在令人厌烦。

真要说那点年少时的情分早在上辈子耗光了,这辈子她没有牵连到裴钰身上已经是难得的事。

她从不是好性子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