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没摸到他额间有发热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还未说什么,就见裴宴书忽地往后退。

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少女纤细好看的眉拧了起来,有些不大高兴,连名带姓地喊他:“裴行之,你这是做什么?”

青年掩住面,轻轻咳了声,苍白到近乎无一丝血色的面孔多了几分薄红,他垂眼,掩下自己的不自在,耳尖却还是红的像胭脂染过一般。

他低声解释:“我怕病气过给你。”

嗓音低沉,莫名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他素来是个清冷端肃的人,眼下这样示弱,崔窈宁的心头软下来,火气也散了个干净。

“今时不同往日。”

少女有几分雀跃地说:“我身子已经好啦,你看我来长安这么久也没有生过病是不是?”

纵然没好的那么快,可一日比一日利索。

上辈子稍微走一走,动一动都觉得喘,会觉得累,天一冷就得请府医,这辈子全然不会。

这样健康的身子实在令崔窈宁着迷。

裴宴书的目光落于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