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样疼爱她的母亲用严厉的话斥责她,问她是不是半点羞耻心都没,跟两个侄女计较,又说她再敢生事,即刻来长安收拾她。

大兄和二兄的信同样如此。

一夕之间,曾经疼爱她的家人们都变了样。

崔氏怄得眼泪都出来了,止不住地捶胸。

许昭源照顾了母亲几日,终于忍不住厌烦,各种情绪积累在一起,在一刻彻底爆发了。

许昭源将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搁,语调讥讽的问:“母亲觉得两位表妹不比旁人高贵?”

崔氏一看到他,就想起那日他为崔窈宁她们顶嘴的事,气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昭源面色平静:“母亲以为呢?”

平静地语气抑制不住讥讽的意味。

崔氏气得浑身都在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是你的生身母亲,生你养你到这么大,你居然为这两个狐媚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一旁侍奉的婢女连忙给她顺气。

许昭源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想笑,“生我是,可养我难道不是保母一直在照顾我们吗?”

“这么多年,母亲您总是如此,一个不顺心全家都有错,就您没错,您永远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