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书垂下眼睫,睫羽掩住了浮躁的情绪。

他生得过于清冷,不说话时便精致得似庙里泥塑的神像,难以从他脸上分辨出他的心情。

桃霜没敢抬头,话一说完欠身回去。

付奂见主子仍然在怔神,便自己去送桃霜。

付奂让人提前备了赏钱递给桃霜,边引着她往外面走,边替自家主子找补:“桃霜姐姐莫怪,我们家主子是太过高兴,所以才一时失神。”

“他待九姑娘的心思,再赤诚不过。”

主子的事,桃霜哪里敢置喙。

她的确胆大,却并非什么都不懂的莽撞蠢货。

她敢和自家姑娘说那些,一是因为知道姑娘的脾气,二则是她看出姑娘需要有人帮她一把。

可裴宴书是什么人?

别说还没成为姑爷,就算成了她也不敢多嘴。

桃霜笑笑没接话,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了几分稳重的意味,付奂瞧着更不敢怠慢,一路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