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歉意来得莫名。

崔窈宁却清楚他在为那日的事道歉。

实际上,事情过了这么久,她已经不在意了,那时的委屈、不舒服也早已经随着时间消逝。

她在意郑青陵时,才会在意他的看法感受,才会因为他的话和动作而影响到自己的感情,不在意他时,他的看法又与她何干呢?

崔窈宁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也没说原谅。

这时的她无法替那时委屈的她大度说不在意。

她挽了下臂弯间滑落的披帛,平声解释:“我只是讶异于你突然离开,没把你想得那么坏。”

她自始至终都知道郑青陵不是什么坏人。

他只是被养得太好,有些不涉世事的天真。

事实上世家子女大多如此,他们未曾见识过世间险恶,尤其男子以更甚,被母亲亲族保护得很好,只要不涉及人命,也随他们各种乱玩。

崔窈宁也不觉得自己比他好到哪去。

因此,她并没有过多苛待。

郑青陵看着她,忽地一下笑起来,“好吧。”

他咧起嘴,眉眼间又有了几分少年侠气,靠着门说:“我准备回荥阳啦,想来想去还是来见见你,但愿你不会觉得我在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