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不送修尘回医院，让她永远后悔。

修尘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害死他。

于是，她发了誓，说永远不会再和修尘在一起，也不会去打扰他，更不会告诉他有关过去的事，不仅她自己不能说，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说。

她以为这样就行了，然而，程佳却说不相信她的话，她不要她用自己启誓，要她以她所有亲人和墨修尘的名义发誓。

她若是将来违背自己的诺言……

当时，病房里不是她一个人，还有顾恺和温锦，以及她父亲顾岩守在那里，手机又是开的免提，程佳的话，他们都听到了的。

温锦和顾恺几乎是同时出声说“然然，你不要答应她。”

顾岩没说完，只是眼神内疚而自责，他把修尘被墨敬腾带走的事归咎于自己，是他没有守好他女儿深爱的男人。

温然含着泪，唇瓣咬得死紧，她望着病床前的三人看了足足十秒，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只要修尘活着，她什么都答应。

用自己发誓时，她真是没有在意的，只想着将来修尘康复了，她就把真相告诉他，哪怕真的验证誓言，也无所谓。

“然然。”白筱筱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温然对墨修尘的爱，不比墨修尘对温然的爱少一分一毫。

墨修尘当初用自己换了她的健康，她现在，以和他永远不在一起为代价，换他好好活着。

其实，能这样爱一场，哪怕不能再朝夕相守，也不枉来人世走这一遭，比起那些相对了一辈子，却不懂爱为何物的人，不知幸运了多少。

“然然，你真的希望墨修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白筱筱抿抿唇，轻声问。

温然苦笑，以为早就痛得麻木了的心，还是有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刀子轻轻划过心脏一般：“筱筱，我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