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一刻她身上绑着炸弹,他抱住她,有可能两人都粉身碎骨,他却希望自己的身体在下,她掉入河底时,不会那么摔得那么痛。
绑着炸弹跳崖,难怪,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不能活。
然而,他们疏忽了一点,温然身上的炸弹并非真的,而是假的。这是任何人都不曾想到的,包括廖东兴。
廖东兴是真的想让他们全体都死掉,可是,他算来算去,算漏了傅经义那个变态,或许没人知道他的心思,他恨死了顾岩,二十多年前抢走还是婴儿的温然,又以毒药喂养了六年,却不想,最后,是他换了他们要绑在温然身上的炸弹。
他本是想趁乱带走温然的,哪知,阴差阳错,却是救了温然一命。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接着,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人是洛昊锋和顾恺。
“阿牧,我们刚听说你醒了,就立即赶过来看你,你小子,下次再这样,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洛昊锋走过去,伸手就是一拳打在覃牧的肩膀,不过,力道是很轻微的。
顾恺看着覃牧的眼神里掠过一抹复杂,俊朗的脸庞上浮起浅笑:“阿牧,睡了一月,感觉怎么样?”
覃牧牵起一丝虚弱的微笑,睡了一月的他,浑身无力,大脑还处于昏昏沉沉地状态,并没有完全清醒,眸光温润地看着顾恺和洛昊锋,不答反问:“修尘呢,他还没有回来吗?”
一个月,如果手术顺利,又没有其他并发症一类的,墨修尘应该回国了。
他话出口,顾恺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下,避而不谈他的问题:“你一天不醒来,然然心里一天不安,如今你醒了,她却还在睡,等她一会儿睡醒,知道你已经醒来,一定会很高兴。”
“阿牧,你那天真是吓死我们了。”
洛昊锋想到那晚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覃母站起身,微笑地说:“阿锋,阿恺,你们陪阿牧说会儿话,我回去给他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