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领班看向二毛和温宁,挤出一抹笑。

“请问,这个小朋友为什么要伸手抢他嘴里的糖?”

二毛瞪着大眼睛,理直气壮。

“因为我不知道他是日本人的时候给他糖,我知道后就必须抠出来,就算他已经吃进去,我也要喂他吃泻药,拉出我的糖!”

男领班迟疑,“就因为他是日本人?”

“对!”二毛攥紧拳头,双目喷火。

“你学过历史吗!你知道他们日本干什么事了吗?不知道就回家问问你爷爷奶奶!他们手上全是我们先人的血!就因为他们是日本人,我绝不可能让他们吃我的一点食物!”

二毛愤愤不平,“我平时犯错,我奶奶怎么骂我怎么打我都行,但是绝对不能说我小日本,因为在我们那里,骂人日本是最恶毒的话,最恶毒!没有其他的!”

他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声音嘶哑了,用手飞快擦泪。

温宁揽过儿子,看着沉默的男领班和围观人群,再看一眼着急的西岛介子,冷笑。

“十分钟前,这位西岛介子还在我面前议论祖国的不好,说马克西姆瞎眼才来这开餐厅,说我们国人吃不起人均两百块的法餐,说应该在门口立一块牌子,写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此言一出,众人望着西岛介子的眼神变得愤怒。

西岛介子不肯承认,“我没有说,这位女士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