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这么冷的天,你干啥不给她穿裤子就扔地上?”

刘金兰理直气壮,“她总是把裤子尿湿,洗了也干不了,反正屋里又不冷,光屁股好打理。”

“哪不冷了?”贾淑芬生气,“你穿条裤衩子在地上躺几个小时试试看!”

刘金兰撇嘴,“我又不是她,一天到晚没事干,到处乱拉。”

六个月的娃儿,你还指望她爬起来给你犁三亩地咋地?

贾淑芬一时无语,换个问题,“那她咋这么瘦?”

这时,温宁起身往她怀里看一眼,只见贱妹跟皮包骨似的,头发少得可怜且蜡黄,小脸上许多伤口,不是擦伤就是啄伤,脖子处还有一层黑色泥垢……

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好,神色呆滞,眼神茫然。

饶是因为上辈子贱妹所为,温宁讨厌她,甚至恨她,可突然在看见这样的她,也心生怜悯。

只是转瞬,温宁就想到上辈子受苦的是她亲闺女,那丝怜悯,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恨意在肆意蔓延。

不知情的严刚在收拾东西的空隙路过,顿时停住步伐。

他英俊的面庞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她脸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磕伤、啄伤,说密密麻麻都谦虚了,她脸上就没几处好肉。

两人语气近乎质问,刘金兰直起身,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