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头颅低垂着,浑身透着一股颓然,而这股颓然中又夹杂着一丝不肯相信的不甘。

他是天赋凛然,是早在他契约阎狱兽鬼图的那一刻,就深深镌刻在他脑海中的。

而这个念头在他一次次轻而易举击败同辈弟子时不断得到验证,他修为进步飞快,进阶就像喝水一样简单,早就将同龄之人远远甩在身后。

所有人都断言他将来必是傲然顶端的天才,是下一个谢寂玉,宗门未来要靠他辉煌。

他深信不疑,甚至对谢寂玉这个早就如雷贯耳的天才人物感到不屑,认为他不过比他早生几年,自己想超过他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他在同辈中打遍天下无敌手,在宗门内肆意妄为,契约阎狱兽鬼图后脾性越加恶劣,最喜看到他人被他打败时面露不甘的神色。

他以为自己是宗门的未来,宗门之人都会对他百依百顺。

可这是不可能的,在某一日,他突然就有了个神色严厉,对他百般看不上的师姐。

她时刻跟着他,甚至对他的所作所为加以限制,他起初感到不满,甚至多次挑衅嘲讽她。

她脸上始终挂着冷淡的神色,对他始终带有“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抱有不善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