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两句话。

[南国待腻了,就来东离]

[我等你]

他说,他等她。

这般强势不羁又随心所欲的人,说的却不是要她去东离,而是等她自己去东离。

姜初霁拿起那枚玉佩,在阳光下端详。

那玉佩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透明如冰般寒凉,触手那刻竟有些发烫。

缓缓吐出口气,原来给人留念想这件事,不止是她会做。

她和晏弃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像。

周公公把话传完,东西送到,就准备离开。

姜初霁却叫住他,顿了顿:“——我还有件事想问公公,听说疏国公前日上午出城办事,不知他现在可回了京城?”

周公公一歪头:“国公大人?据咱家所知,国公大人昨夜已经回城,并且完成了陛下先前交代的事情。”

“昨日回城了么……”

姜初霁眸光微动,“我知道了,多谢公公告知,也多谢公公今日专程来跑一趟。”

说罢,她从那箱金条里,不着痕迹拿出一块金条,塞进了周公公的衣袖。

又亲自将面上客套说不可不可,实则乐得合不拢嘴的周公公送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