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炳荣的惨叫声彻底听不见,姜初霁看向晏弃,问道:“你就这样对南国的相国动手,不怕给自己惹上麻烦么。”

晏弃却懒洋洋地,趁着马车的晃动,又收拢怀抱将她抱得更紧。脑袋微微凑近,嗅着她颈间的气息,喑哑着问:“宝贝,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人已经没救了。

姜初霁:“你当我没问。”

晏弃见状挑了挑眉,语气云淡风轻:“我是东离国的人,怎么会认识什么南国的官员呢。”

“虽然是在相府外面,但有人突然闯过来,我的护卫为了保护我把人控制住,很正常吧。”

“而且,他问知不知道他是谁,又没有说他是谁。本王听着,还以为是你们相府的伙夫呢。”

合理。

姜炳荣的气质确实更像个伙夫。

又或者说,合不合理根本不重要。

以晏弃的身份,哪怕是这事闹到南煊帝面前,只要他能给自己找到个理由,南国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更何况,如果得知了晏弃的身份,眼下正是南煊帝要促成东离国和南国通商贸易的关键时候,姜炳荣就算知道了是晏弃让人动的手,大概率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甚至还得担心,自己是不是把这位东离国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给得罪了。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后,马车稳稳地在客栈外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姜初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独自下了马车。

踏入客栈,掌柜的一看见她的身影,瞬间满脸堆笑,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哎呀,姑娘您来了,是来看望夫人的吗?”

“夫人这些日子可是状态一日比一日好,我还特意给她找了个丫鬟贴身伺候。有我和我媳妇儿照顾夫人,您就放心吧。”

掌柜的声音洪亮而亲切,透着十足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