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霁冷眼看着姜炳荣的这一系列反应。

包括他提到自己母亲时,那根本不加掩饰的厌恶。

忽然换了个话题:“听说周姨娘昨日一早就被京都府衙的人带走了,也不知有没有审出结果。”

“若是谋害我的罪名坐实,哪怕我现在没什么事,周姨娘轻则也要受杖刑,爹爹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

姜炳荣被这么一问,当即有些心虚。

他心里清楚,姜初霁衣物上的白栀子之毒就是周姨娘下的。

可宜芝在二十多年前,在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就跟了她,日夜操劳染了不知道多少布,来供他读书参加科考。

后来他为了往上爬,只能委屈她做妾,他又去娶了忠远侯府的嫡女为正室,这才爬到相国的位置。

他本来就欠宜芝这么多。就算她真对初儿下手,那也是为了给他们俩的女儿谋前程,他怎么能忍心放任不管她?

这次京都府衙抓人,是太子的命令。但他昨日豁出这张老脸,还是去跟府衙那边打了招呼,让他们万万不可动刑。

待过段时日,他再想办法把人带回来就是。

初儿也不是真出了什么事,甚至因祸得福惹得太子怜惜了,还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