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他心中真的存了对他的怨恨,那恰恰是因为看重亲情,才会觉得伤心。

这么多年,这孩子在外吃了那么多苦,若是一朝得知身份回到宫中,便在他这个父亲面前讨好奉承、刻意亲近,那反倒会让他觉得这孩子心术不正。

姜初霁的一番话,扫去了南煊帝心中的些许阴霾,也让他对眼前的人多了几分探究与欣赏。

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却并不是一味单纯懵懂,有如此玲珑心思和得体言行,实在难得。

南煊帝鼻腔中发出的声音略显沉闷:“难得你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如此妥帖。”

“你昨日是来宫中参加及笄宴,那温颜便是与你同岁。她与你相比,倒是显得浮躁许多。”

姜初霁微微低下头,轻说道:“陛下过誉了。”

说着话,南煊帝又是吸了几下鼻子。

一旁的随身太监一直小心翼翼地留意着皇帝的一举一动,见状立马弯腰,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块洁白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