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桃桃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月牙状的痕迹,眼泪也顺着她脸颊流了下来,对她而言,连拥抱母亲这点稀薄的触感都是奢侈,那为什么还要剥夺她祭拜她娘的最后一点思念呢?

恨,她恨!

“呵……呸,你这个贱人……以为你嫁的好了,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这个灾星,你这个异瞳的灾祸……”

苏大年躺在地上呻吟着,不断的骂骂咧咧着。

但苏桃桃眼睛里没有多少起伏的情绪,她忽然发现那些曾令她窒息的谩骂,此刻听起来竟像是搁浅海鱼的挣扎,再也没有威胁了,周辰这几个月的呵护,早就让她明白了,她不是苏大年说的这样不堪。

被好好珍惜、被好好珍视、被好好爱的她,早就披上了直视一切荆棘的勇气的盔甲,被爱,被尊重、被呵护,懦弱的她她才能无惧的站在这里,带着被爱的底气,她一定要替二十年前的母亲讨回迟到的公道。

“草,还敢嘴硬,桃桃她娘,哦不,我丈母娘在哪呢?”

周辰棍尖已抵住苏大年的脑袋,气的有些想再抽这个家伙一顿,刚才惨叫的厉害,这会嘴硬了?

嘴硬?

他专门治嘴硬!

“苏大年,你知道人是怎么叫的吗?”

“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