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市这段时间,书舒闲得无聊养了盆文心兰。

是她带俩崽去逛附近的夜市时,书令晨玩儿套圈游戏给套中的奖品。

盆栽被抱回来浇了好几天的水,叶子依旧蔫巴巴的。

一开始书舒担心养不活,但没想到后面竟然越长越好,甚至还开出了几枝淡粉色的小花,生动又漂亮。

书舒就以为这个花属于那种有水就能自力更生的品种。

直到某天她独自早起,在客厅阳台瞥见道清隽的身影。

穿着家居服的男人微弓下宽阔的肩背,戴着手套,低着眸认真仔细地往盆栽内一点点铺上湿润的苔藓。

书舒并不意外见到裴渡。

这里也有他的房间,只不过他待的时间很短暂,这人近半年似乎更忙了,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有时候他们三人只能通过桌上做好的早餐,冰箱里的水果,茶几上的甜品零食才得知他回来过。

察觉到什么,裴渡动作停住,转身看来,目光与书舒对上。

“早。”

“…早。”

书舒视线落在裴渡手上,顿时明白过来这花可以长这么好的真正原因。

鬼的自力更生。

她忽然意识到她这个主人不太称职,于是指了指那盆文心兰,对裴渡提议道:“不然,干脆你拿去养?”

裴渡肯定是个负责任的好主人。

然后,书舒被拒绝了。

“我对养花不感兴趣。”

“不是养得挺好的么。”书舒觉得这人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默默戳穿:“我刚看你弄得那么仔细,这花本来都要枯萎了。”

这还叫,不感兴趣?

“因为那是你的花。”裴渡嗓音低淡,他看着书舒,丝毫没有那种想要刻意制造暧昧的意思,就单纯阐述事实道:“你的花我才这么做,别人的花,我不会管。”

“……”书舒不自然别开眼,表情和声音尽可能保持淡定:“哦。”

其实起初书舒掉马那会儿,她各种猜测过裴渡的后续行为。

然后她发现。

裴渡如此大费周章地扒掉她的马甲,似乎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正大光明地替他们提前解决一切可能会出现的琐事。

正如他所言。

他说让书舒可以放下警惕,不需要再避开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