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音依言照做，然后第二次惊奇，这个也是她吃到过自己去找却没有找到的味道。

莫名的，都不需要裴渡再提示，她自顾自地就捧起那最后的舒芙蕾，咬了一口，最后惊奇充满眼底，忍不住询问：“爸爸是在哪里找到这些甜点师的？”

裴渡寡淡地弯了弯唇，没有回答，只是沉吟片刻后，忽然问起：“慕音记不记得四岁的时候，我车祸醒来第二次见你，朝你伸手时，你躲开了我。”

裴慕音当然不会忘记，点点头：“嗯，记得的。”

裴渡：“我以为，是慕音害怕我，被我吓到了。”

“…没有，不是的。”裴慕音微微瞪大了些眼，慌忙地解释道：“其实当时，我很想要过去牵住爸爸的手的，可是奶奶说，爸爸车祸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好好休息，我不可以打扰到爸爸养身体。”

原来是这样，裴渡眼睫震颤，又问：“那慕音读幼儿园时，有次发高烧，哭着在说，希望爸爸不要再管你了，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说呢？”

女孩子先是怔了下，然后忽然将原本拿在手里的舒芙蕾放回桌面上，像是因这个问题而触及到脑海中一些极度不美好甚至称得上是阴影的回忆，低下头，直接沉默起来。

裴渡温声，极具耐心道：“可以告诉爸爸吗？”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