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若扶着她颤抖的身子,免得她一时激动摔下床:“他不爱文墨,小时候不也为了跟你一同入学堂而勤修苦学吗?”
她笑着打趣道:“说来这些年多亏你悉心督促,否则承修哥哥那一手状如狗爬的丑字儿,委实拿不出手。”
这三言两语便让宁语欢想起昔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忍着忐忑不安的情绪打开信封。
一句‘卿卿吾妹,见字如晤,展信舒颜’瞬间教她泪如雨下,险些哭花一双泪眼什么也看不清。
信不长,却足以表达心意,唤起宁语欢求生的意志。
承修哥哥还在外面等着她,要是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要他伤心欲绝,更怨她不守承诺?
有了心上人的定心丸,宁语欢不由地平复了情绪,珍重地将信收好藏在枕头下。
良久,她半信半疑地看向好友:“你不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想要跟我绝交吗?无端端的……当真要帮我?”
夏云若趁机喂她吃了些清粥软食,闻言曲指敲一下她额头:“也不知是谁口是心非,嘴上喊着跟我绝交,暗地里却藏了两箱子的贵重首饰给我做嫁妆……你是怕我嫁入容府过得不好吗?”
宁语欢半晌才反应过来:“容府?”
夏云若俯身抱着她,柔声道:“欢欢,我不做劳什子侯夫人了。你说得对,高门大户有什么好的。人生苦短,咱们只求一个心之所向。”
“心之所向?”宁语欢震惊道,“容子烨不是夏晚晴的未婚夫婿吗?你竟喜欢他?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夏云若动了动唇,看着闺蜜担忧不解的眼神,最终没有否认‘喜欢’一说,只是浅浅一笑:“缘分总是妙不可言,我抓住了自己的缘,也不想你错过自己的归宿。”
这时,外头传来宁夫人担忧不安的声音,“欢儿,醒了吗?娘亲请了大夫过来,你高热不退,总要让大夫瞧瞧……万一身子熬出什么差错,你是要急死娘吗?”
说着,那声音都带了哭腔,忍不住要带着大夫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