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唐愿起得很早,烧了一夜,身体的水汽都快被烧干了,她强撑着先去工作室。
但有人比她更早。
傅砚声正对着墙,在念这次面试的男二台词。
他的音色很特别,不是烂大街的低音炮,像风吹过松针,带着偏冷的调调。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随手捏着剧本的手臂弧度都能透出一块块的漂亮肌肉。
不过分壮,这种青涩感恰好是时下女孩子们最喜欢的。
唐愿大学就是学的电影相关,听到他又念了一声后,忍不住纠正,“最后一句台词的重音不太对。”
傅砚声浑身一怔,垂下睫毛。
她走近,看向他手里捏着的剧本。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点儿微微的紧绷感。
“这是开始练了?砚声这么努力,以后一定会火的。”
傅砚声把台词重新念了一遍,“是这样吗?”
她点头,看向手机,“该出发了,走吧。”
傅砚声将帽子戴上,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
汽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看向窗外,“等我几分钟。”
唐愿还以为他是要下去买烟之类的,将车停路边,“尽快。”
他很高,打开车门下去,就算戴着帽子,看背影也是男模级别。
唐愿没有多看,闭着眼睛,缓解脑子里的疼和眼球的酸胀感。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看到屏幕上闪烁着“老公”两个字。
按了接听键后,那边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
“早上回家的时候,佣人说你昨晚发烧了?”
昨晚沈昼没回来,说是在加班。
这两年,他用了很多次加班这个借口,每一次唐愿都相信了。
直到最近被那条短信戳破美梦。
“嗯,烧已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