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煊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有些怔然。

以前那个彻夜工作的人是自己,每次等自己回家的她都是什么心情呢?

陆敬煊以前从没体会过。

今天他有点了解了。

原来等爱人回家,是既心疼又酸涩的孤独感。

陆敬煊数不清自己晚归家多少次,而这无数次里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病人家属在派出所待到半夜就回来。

儿子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告诉他们错怪医生了。

孙主任还特意去告知承担部分医药费的事情,家属喜极而泣。

“谢谢你们。”

孙主任叹气,“你们该谢的不是我们,昨天我们黎教授被你差点掐出病来!每次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就是你们这种冲动的家属闹出来的!”

病人妈妈老泪纵横,“主任我那口子知道错了,他就是太激动了。我们没文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那位教授在哪里,我们去亲自道谢。”

黎苏听了孙主任的话摇摇头,“不用了。”

道谢道歉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主任,今天你们辛苦,我先回去了。”

熬到七点,差不多也稳定下来了。

“好的好的,小黎教授你先回去。”

黎苏从医院出来,眼睛都快睁不开,看见医院出口那熟悉的车牌。

陆敬煊一整晚都没回去?

她屏住呼吸快步朝大门走,直接上了停在门口的的士。

她不想去细想,也不想去深究他的举动。

有些东西,过去就是过去了。

生活不是电视剧,破镜也不会再重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