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出了男人语气里的担忧,“不用。”

周宴礼怕她没懂,再次暗示,“我的意思是,我单身,如果暖暖需要一个演员爸爸,我也可以。”

“……”

她失笑,“不用。不过,周宴礼,谢谢你。”

单亲的孩子,不是应该被嘲笑的事情。

她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女儿不被人嘲。

她重新回到卧室,刚推开门,被子里的小人动了动。

“宝贝,是不是有心事睡不着?”

黎筱暖小心的把被子往下挪了挪,露出两只红红的眼珠,声音里有些哽咽:“妈妈……”

黎苏走近,坐到床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宝贝,妈妈有没有教过你,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白天是不是有小朋友说你了?犯错的不是你,哭鼻子是在惩罚自己呀。”

黎筱暖觉得妈妈说的有道理,她露出一整张小脸,吸了吸鼻子:“妈妈,今天王思瑶过生日,我们都送了礼物。但是余子珊把别人要送给王思瑶的小盲盒玩具拆了。”

“我觉得余子珊不对,就告诉她这样不对,”她越说越委屈,“后来余子珊哭了,她中班的哥哥就来凶暖暖了。”

“他凶暖暖没有爸爸,说暖暖没有礼貌。”

黎苏听懂了,现在好多孩子爱玩盲盒。

拆盲盒的过程便是这份礼物存在的最大意义,特别是这小朋友还是拆的别人送的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