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岚儿一个人下楼，去馒头店买了两个馒头，在公司楼下的草坪上边吃边散步，晚饭就算解决了。

把最后一口馒头鼓鼓囊囊塞进嘴里后，凌岚儿往老家拨去了电话，每个月发工资的这个日子，她习惯给爷爷奶奶打电话。

“岚岚，乖儿，你喝汤了吗？（凌岚儿老家方言，意思是晚上饭吃了没？）”

是奶奶略带沙哑的声音。

凌岚儿鼻子一酸，眸间瞬时盈满泪光，爷爷奶奶都已经八十多岁了，她每次回去看他们，都是眼见的断崖式衰老，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太多的风霜。

“喝了，奶奶～”凌岚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咋喝里？”

凌岚儿在外面能不能吃饱肚子？吃的好不好？是爷爷奶奶这么多年来对她从未更改过的挂念，虽然凌岚儿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上学的时候吃不饱肚子是常有的事，有时候晚上饿的心慌，心跳的厉害，她只能趴着睡。

“两个菜，两馒头，吃里饱饱里。”

凌岚儿的眼泪簌簌落下，声音里强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