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用一种极其麻木极其蔑视的口吻说道:“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你终生奋斗的终点,也不过是我们这样的人出生就在的起点,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我们斗?是谁给了你这样的错觉和勇气?”
吴凡眼神凛冽,只是沉默着,并不搭茬。
垃圾话谁都会说,但首先要看有没有意义,无意义的耀武扬威等于浪费口水。
他安静无声地看着奉命打视频电话的小弟,后者对着手机明显有些焦急,尝试数次电话没有被接通后,慌了。
“少爷,烟老怪不接!”
云楚天愣了愣:“怎么回事,信号不行?”
“满格信号!”
“那打习执事的电话试试,慌什么慌?”
……
大拱桥旁民房林立的巷弄,有户人家大夜里敞着门扉。
这是幕很奇怪的画面,一名穿羊皮袄的老大爷弓着身子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再往门里边走,是宽敞的院子和排布有致的厅堂、厢房,院内以及各个房间横七竖八躺了十来号人,看上去好像都睡着了。
他们睡得很沉,雪花飘到身上逐渐积攒,覆盖了白白的一层,加上呼呼的冷风,也冻不醒这些人。
他们永远也不会再醒了。
如果仔细看去,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道细微至极的红线,那是伤口,象征着极为高超的剑术曾无比精准且迅速的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客厅里,某人身上不停响起似乎有些焦躁的手机铃声。
他接不了这个电话,接电话是活人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