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他又去了一趟胡家,这次接待他的人是长房二爷,也就是胡茂的父亲。
胡老太爷身子骨不够硬朗,被年轻人骑到脸上威胁,心里受不住,积郁窜着火气上头,一夜过后便病倒了。
“那可真是遗憾。”吴凡听后假模假样表达惋惜,伪装的真诚都欠奉,自然很浓一股猫哭耗子的味道。
胡家二爷没有脾气,出言温驯:“老爷子让我来见凡少,想必凡少也能体会到胡家的诚意。”
若是派胡家老大来进行这场谈话,胡烈流落在外,家族忍受欺压,护子心切的大爷恐怕很难做到平心静气。
而换作乖儿子的命被他人拿捏在手中的胡二爷,胡家认怂的态度毕露无遗。
但这也保不齐只是表象。
“我这次来,还是为了胡烈。”吴凡说道。
胡二爷苦哈哈道:“胡家已经为此付出惨痛代价,如果能联系上小烈,怎么会不使劲?”
“那一定是你们使的劲还不够猛。”
“凡少这是什么意思?”胡二爷神情微异。
吴凡道:“有个不情之请,需要胡家配合表演,为老太爷办一场葬礼。据我所知,胡烈人品不咋地,对父辈祖父还是很孝顺的,消息放出去,没准儿他就回来了。”
胡二爷立刻生出拒绝的心思,但看到眼前的人,又不敢太果断,犹犹豫豫道:“哪有给活人办葬礼的道理……”
别说上一辈和上上辈的老人封建,就算这一代的年轻人,大抵也不能接受这种晦气的事情。何况胡家在本地总归属于名门望族,发丧之事岂能儿戏?
吴凡耐心相劝道:“所以只是配合表演嘛,表演都是假的,二爷总不能非要等到变成真的,才肯依照礼数发丧,这让我很为难。”
胡二爷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