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渊冷声道:“我说的不是她。”

是那个叫宁倩的女人。

只有她知道模特的事情,所以很大可能,那些话是她告诉外婆的,说容嫣在当坐台小姐,说她败坏家风。

迟景渊已经警告过她,既然她不肯听,那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许诚敲门进来。

“先生,查到了,宁倩的老公做建材生意,在安城开了几家门店,似乎亏损严重,目前正在向银行贷款。”

“宁倩暂无工作,他们的孩子就读于三中学校。”

“让银行停掉贷款,找到他合作的供应商,断了他家的货,谁要是敢给他们供货,就别想在安城待下去。”

“另外,找几个人,按照今晚的方式,把宁倩的手脚给我废了。”

许诚犹豫:“这……”

“她毕竟是太太的同学,万一太太不想这么做……”

提到容嫣,迟景渊顿了一下:“那就先打一顿,她挨了多少下,就让她双倍偿还,手脚先留着。”

许诚领了命令,下去办事了。

迟景渊又重新看着床上的人,紧紧握着她的手,时不时替她掖被角,替她整理头发,安静专注得不像话。

容元洲静静地看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迟景渊了。

那个时时刻刻保持着冷静头脑,理智而清醒,矜贵中带着点淡漠的迟景渊,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了。

迟景渊去了卫生间。

身上,手上都是她的血。

他面无表情的揉搓着,清洗着,渐渐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眸中越来越狠戾。

他一拳打在了面前的玻璃上。

可恨啊……这是个法治社会,万事讲究礼法,如若不然,他定要叫那些人,领略一下凌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