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文从书房内弄了两个凤梨，又弄了一点橘子，摆在了桌子上。

“还是学生亲啊，我来可没这个待遇。”顾怀薇笑道。

“那可不是。”

林绍文笑骂道，“她可是我最早的一批学生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我还真舍不得把她下放到川里去。”

李晓月闻言，不由俏脸一红。

“别愣着了，你还和你老师客气啊？”

顾怀薇用叉子弄了块凤梨递给了她。

“对了，你回来了，这单位找好了吗？”林绍文正色道。

“还没有。”

李晓月突然放下凤梨，满脸期待道，“老师，我想去轧钢厂工作行吗？”

“你疯了？”

林绍文还没开口，顾怀薇却喊了起来，“你老师是个没出息的，你可不能学他……”

“你这叫什么话？”林绍哭笑不得道，“我再没出息，现在也是正局级干部好吧？”

“这是级别的问题吗？”

顾怀薇撇嘴道，“爷爷可说了，如果你当年选择协和的话，现在怕就早是副部级大员了，哪还能这么久才上正局？”

“解衷寒他知道个锤子。”林绍文不屑道，“我要是去协和的话，现在早他妈跟我两位老师下放到昌平了，还能在这里和你聊天？”

“唔。”

顾怀薇微微一愣，觉得有道理啊。

如果林绍文真的跟张予扬和秦钟混，这次怕也脱不了干系，只有被下放的命。

“老师，我想去轧钢厂。”李晓月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