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脑袋轻轻贴着裴闻渡的肩膀,不太敢高声道:“你……”

声音戛然而止。

她想不太明白,副人格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岑清樾虽然在北城,但港城裴家的继承人,他还是略有耳闻。

他很是不爽的盯着男人的手,总觉得碍眼极了,有一种想要把他手挪开的冲动。

“婳婳。”

听见傅婳喊他,副人格贪婪的低头,拼命嗅闻她身上的味道,那种迫切的渴望才压制了些。

傅婳抬头看向一旁的岑清樾。

他给她的感觉很复杂。

虽然素不相识,但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位先生,你还是先离开吧。”

“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她能感受到他没有恶意。

岑清樾很懊恼刚才的举动唐突了她,声音都变得艰涩了起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对你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见到她,他的心脏就闷闷的疼,总感觉她吃了很多苦。

傅婳摇摇头。

“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港城,不可能认识你。”

闻言,岑清樾微微有些失落。

他低着头,捂住胸口,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良久,他整理好情绪,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很抱歉,打扰到你了。”

“不过我还是想认识一下你。”

“我叫岑清樾,北城人,今年二十三。”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戴了指戒,指甲圆润干净,冷白的肌肤露出浅凸的筋骨。

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原来他也二十三岁吗?

傅婳怔了半晌,视线不自觉落在他耳垂上格外显眼的翠蓝色耳钉上。

然后把手伸了出去。

“傅婳,港城人。”

“……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