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一点儿也没说错。
每次她想翻案,想实现所谓的抱负,他总是无动于衷。
甚至有时候,觉得那些是执念而已。
只有危机到她的性命,或者她拼了命非要做,他才会帮她。
这样看来,他无疑是残忍的。
既然爱一个人,怎么可以不连着她的过去,她的愿望一起?
沈期沉默了好久,叹气般地扭过头,选择迁就。
“那现在我陪你去驿站留信,火漆加急。”
二人很快到了驿站,宋琬措辞得很夸张,直言此次若不设计瑞王回封地,基本上再也斗不倒瑞王党了。
东胡来犯,藩王有守土之责,瑞王胆敢拒绝,跟谋反无异。
她把墨迹晾干,飞快塞进了漆筒里,给太子加急送走。
沈期一直陪着她,看她终于办妥了,便去捂她冰凉的手心。
宋琬环顾四周,担心驿站还有值夜的小吏,赶紧把手抽开了。
她虚虚拽过沈期,走到驿站外头去:“等回驿馆房里,再……”
沈期瞧着她星河清亮的眼,忽然笑了:“再做什么?”
“夫人特地邀请我去房里,是打算……”
宋琬被他一句莫名其妙的“夫人”吓到了,双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