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伤了心,好久都没说出话。
偏偏宋琬见夜深了,也不哄他,反而试探着问道:“侯爷,您是不是要歇息了?”
沈期扭过头去,没理她。
宋琬戳了戳他的手背:“侯爷用不着同我生气吧?”
沈期却收回了手,认真地生起气来:“怎么用不着?”
“本侯明媒正娶的妻子,每天做贼一样到房里来,待不上一个时辰便要走,要回旁人的府上睡。”
宋琬也恼了:“您说得像什么似的?我是回自己家。”
沈期更难过了:“你就不能把侯府当自己家吗?你都愿意嫁给我了。”
宋琬顿了好一会儿,窗外的凉风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战。
她忽然清醒了。
沈期跟她想得还真不一样。
他好像把她当成了他的什么东西,传统意义上的妻子。
她平日里太包容他,太忍让他了。
涉及到所谓的“从属”,绝对是她的底线。
何况她是真正科举入仕的官员,就算她同沈期关系再亲密,也是必须要单独开府,以备日后拜谒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