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纪云州,心口好像被活生生撕开一样,痛彻心扉。

“我没有打听沈医生隐私的意思……”梁皓渺见我没说话,解释道:“我就是……哎……”

我猜梁皓渺在替我抱不平。

我打开车门:“时间不早了,梁医生早点休息。”

当初协议结婚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现在即便是冤天屈地,也是我自找的。

怨不得别人。

仗义如梁皓渺,我更不能把他牵扯其中。

出了车库,我沿着马路一直往家走,京港的冬夜温度较低,寒风一阵一阵的往我脖子里钻,等我筋疲力尽的回到大平层时,四肢已经冻僵了。

奇怪的是,心口却没那么疼了。

我脱去衣物,整个人投入在氤氲的花洒下,任凭温热的水流从头浇到尾,一遍又一遍。

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四肢慢慢恢复了知觉,我这才出了浴室。

衣帽间里,我打开抽屉,将纪云州三年前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