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慕被温耀的声音刺的耳朵泛疼,他瞪了沈念一眼沉声道:“镇北侯,适可而止。”然后命人把温耀和齐凡送回家。
同时送到两家的还有皇帝的口谕,让英王和温卓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下次若是再犯错,决不轻饶。
温耀和齐凡被禁卫抬着送走后,齐君慕望着沈念道:“镇北侯要是没别的事,那就好好去查案子吧。现在不但是朕,朝堂上下都在等着看你的本事。”
沈念欣然一笑:“臣多谢皇上袒护。”刚才的事朝堂内外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不管皇帝是不是因为沈念手里的兵权杖责齐凡和温耀的,沈念现在是被皇帝极宠之人这个事实是客观存在的。
如果有可能,众人应该都会暂避沈念锋芒,这样他做起事来要方便很多。
齐君慕对着沈念就觉得糟心,他摆了摆手有些头疼道:“出宫去吧。”
沈念眼底浮现一丝浅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有这样无可奈何的情绪。终究不像是戴上了一层冰冷的面具,把自己和众人隔绝开来,人顿时鲜活起来了,像是一个真正拥有喜怒哀乐的人。
宫里发生的事传得是非常快的,尤其是没有人想要隐瞒的情况下。
沈念走出宫门,他的近卫程锦迎了上来,程锦脸端方正,一般都板正个脸,人很严肃。
现在那严肃的表情带有惊慌,沈念看着他道:“怎么了这是?”
程锦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侯爷,刚才英王世子和国舅爷被禁卫抬出来时哭着嚷嚷,说是因为得罪你挨的打,听到的人不少,现在京城恐怕都传遍了。”
沈念对此感到满意,他点了点头面有得意之色:“嗯,是因为我挨得打,皇上让我监刑,我看着实实在在打了二十一下才喊停的。”
程锦一听脸上担忧更浓了,只是他这张板正的脸实在是不适合做这样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古怪。
两人走到下马石旁,程锦把马牵过来,沈念看着他这模样笑了下:“怎么了?”
下马石,是当年□□立下的,文官在此下轿,武官下马。
沈念和程锦都是武将,坐不惯轿子,就骑马而来。
程锦默默抬眼,想了许久从嘴里蹦出来一句:“侯爷,猪太肥就会被先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