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行长,今天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呀。你看,分行这摊子怎么弄?”

闻哲笑了,说:

“欧阳行长谦虚了,你在分行领导的岗位这么多年,经验比我丰富多了,是不耻下问呀。

其实我、也是很多人的一个疑问,当初沙濠一出事,为什么不让你直接接任呢?”

“为什么还要派我来,真的像有的人说的,让我来扛雷当替死鬼?

很可惜呀,人再精有时也会打错算盘的,因为扛雷、对不起我不会,我只会排雷!”

欧阳民并不理会闻哲话中是否有挪揄的意思,

他很清楚,如果上官董事长不是顾忌市政符给了闻哲一个“副组长”的草帽,

恐怕现在闻哲已经被免职接受调查了,他叹口气说:

“闻行长,坦率的说,你的出现,让我在分行的工作很难开展了。”

闻哲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我才来一百多天,能给长宁分行留下浓彩重笔的痕迹?欧阳行长你太高看我了吧?

我也坦率的说,今天总行的决定,我既成分遗憾,又十分解脱。”

欧阳民点点头说:“我理解闻行长,你遗憾的,是不能按你的理念去打造长宁分行;

你解脱的,是可以跳出这个泥潭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