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呼吸急促,不自觉地攥紧座椅扶手,喉咙发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有人眼眶泛红,有人低头掩面,仿佛被那声音拽进了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而就在这时——

——唢呐声炸裂响起!

尖锐、凄厉、震耳欲聋!

它如一道霹雳,硬生生撕裂了众人压抑的情绪!

[正月十八,这黄道吉日。]

——唢呐声再次高亢而起!

[正月十八,这黄道吉日。]

——它像是一声冤魂的悲鸣,回荡在剧院的每一个角落!

[正月十八,这黄道吉日。]

——每一声都仿佛敲击命运的棺盖,带着无尽的嘲讽与绝望!

观众席瞬间炸开了锅。

一个大叔猛地站起身,椅子“砰”地撞到后排,他双手颤抖着捂住耳朵,却掩不住眼底的震惊:“这什么东西啊!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个穿着卫衣的青年瘫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喃喃自语:“完了,我腿软了……这唢呐是要人命啊……”

前排的老太太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眼泪哗哗往下流:“这孩子唱得太苦了,太苦了啊!”

弗兰克教授呆坐在原地,耳边回荡着那撕心裂肺的唢呐声,心脏狂跳不止。

他忽然意识到,苏灿不仅是用声音在演绎,他还在用声音唤醒了一种文化,一种深埋在血脉中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