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威眼中一片荒凉的灰暗,捏着枪的手微微发颤,仿佛疲倦至极,闭上眼又懒懒抬起,仿佛连睁开眼的力气都快要耗尽。

此刻,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苍白的解释。

极度痛苦和失望之下,他的声音和情绪反倒越发平静,平静得令人心寒。

“回答我的问题,邮轮那天半夜,你有没有去找他?”

那晚的事情她现在解释不清……

和他对视良久,黛羚摇头,撒了谎,“没有,我没有主动找过他,今晚是第一次。”

他只要一想起她在他车里的场景,他就控制不住地颤抖,那一幕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

这是他看见的,那看不见的呢?那些他未曾目睹的瞬间,是否更加不堪?

他嗤笑一声,信不信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背着我偷偷跟他接触这么久,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偷情的感觉?对他动了心了?”

黛羚依旧冷静摇头,语气坚决,矢口否认,“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