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挣扎,那些摇摆,那些克制和爆发,总要有个终点,不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屋内没有翁嫂如常的身影,也没有小Leo连滚带爬的迎接,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唯有昂威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他衬衫的胸口大敞,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冰冷银光的手枪,闭着眼仰躺在沙发上,脸上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青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显然他已经回来很久。
她脊背猛地僵硬,两人之间相距不远,但空气中涌动的阴森杀意足以冲破她所有神经。
她撩了撩鬓边被雨打湿的发丝,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盯着那个危险的男人,等着他先开口。
昂威听到门口的窸窣声响,胸口微微起伏,他沉默良久,还是慢慢睁开了双眼,目光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思绪仿佛凝固在了某个瞬间。
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坐,中间相隔不过两三米,却像隔着银河般遥远又生疏。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她的喉咙,就像窒息前,脑海中的走马观花,缥缈又瘆人。
时间在这一刻清晰无比的流逝,只有摆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诡异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和宁静。
昂威微微转动脖子,眼神慢慢移向门口的她,那两秒如一个世纪般缓慢,他眼底说不尽的荒凉,还有眼中看似平静却压抑不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