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步伐凌乱,像是来了很多人。

黛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一狠,背后的手循着往日的习惯,迅速按下了电话拨通键,同时悄悄调低音量,将手机藏进身下的稻草里,然后继续闭眼装晕。

下一秒,她微微眯起眼,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门口,一群黑衣手下簇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那个男人手里转着一对核桃,骨节分明,皮肤苍白,唯独下巴上那条狰狞的长疤,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骇人。

她几乎一下就确定了这人的身份,就是当日那个叛徒瓦三嘴里的阿豹。

几名黑衣手下将阿豹抬到黛羚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轻轻往地上一放,只听阿豹皱了皱眉。

“草你妈,轻点。”

他声音阴冷暴躁,额角渗出冷汗,显然伤势不轻。

“把她弄醒。”

阿豹一声令下,下一秒,一桶冰水猛地从她头上直直灌下。

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骨髓,仿佛千根钢针直刺入心肺,她猛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溺水之人般剧烈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