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帕也不想再跟他扯这些,知道他嘴里没什么正经话。

他的儿子他当然了解,他要是不想说,谁也套不出他的实话。

不过看样子,终究还是动了心了。

但他逍遥浪荡一生,绝生不出情种,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

丹帕咳嗽两声,低低叹了口气。

“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你还年轻,时间长得很,养个两三个,各种滋味都尝尝,也平衡些。我这辈子,从未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唯独那一次……你要记住,别重蹈我的覆辙。”

说着,他仿佛陷入思考,偏头扫了利马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她低头专心削苹果,没有理会他。

“我只是提醒你,你要是真喜欢,这么明目张胆的宠下去,不是你栽跟头,就是害她栽跟头,两头捞不着,你自己思考。”

半晌,他只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这样的人,不能有软肋,男人,顾全大局才是根本,Leo,不要糊涂。”

从疗养医院出来,昂威立在走廊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捏着一张检查单,几个医生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神情凝重。

“老头还有多久。”他问。

为首的主治医师搓着手,面露诚实,“目前来看最多两个月,但随时都有可能......要做好准备。”

昂威没有为难他,拧着眉随意地挠了挠鬓角,这一刻,没人能看得出他脸上是否有半分悲伤。

当晚,他吩咐坤达将车开到他浓山,山顶没有灯,他隐在黑暗的树荫下,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眺望了好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

坤达倚在一旁的车旁,一主一仆就这样安静地伫立的好一会。

昂威点了根烟,但没怎么抽,只是夹在指间看它燃尽,烟雾吞噬了他半边凌厉的脸颊。

一个电话在安静的夜空中响起,坤达不得不捂着嘴背对昂威接起。

他听着对方的汇报,神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转头朝着昂威高大模糊的轮廓扫了一眼,小声道,“当真没看错?”

那边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