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抖动,只能抬手扶住旁边的桌子,以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恍恍惚惚站稳。
欧绍文也随她站起身,他朝前抬了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三步之后,最终还是被他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身体近乎瘫软。
他将她压在墙边,一只手撑着墙壁,居高临下的审视,“我在香港时就见过你,两次,只是你不记得我,这些你都不知道。”
他低头笑了一声,“很巧,我和你同一家福利院出身,调到你的档案并不难,老天有眼给了我一条路,让我和你在曼谷再相见。”
她眼里盛满一汪水一般晶莹,猛然抬头,“圣玛丽福利院?”
他点了点头,“我十五岁就离开了,比你早十几年,很可惜我没有在那里遇见你,要不还能跟你讲讲情分。”
圣玛丽福利院是香港一家天主教福利院,她十二岁从澳门去了香港,在这里一直生活了六年,直到来泰国之前。
他拿起她的一只手,在她惊慌的眼神下,挽起她的袖子,露出她洁白细腻的手腕内侧两个浅浅的伤疤,他粗糙的拇指拂过,凹凸不平。
那是被烟头所烫伤的痕迹。
“福利院的那六年,是不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