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想,昂威这样的男人会是那种一边跟你做一边毫不犹豫用刀刺向你的那种危险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就招惹上了。
他是魔鬼,她早就知道的,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她看远方的星星,失了神,微微叹了口气,枕着他的胳膊问,你最讨厌什么?
她等了很久才等来他的答案。
“欺骗,但现在多了一项。”
昂威漠然的嗓音消弭在晨色微凉里。
她好奇,偏头问是什么,他也低头看她,掐着她脖子将她的唇送了上去。
他极尽缠绵地深吻她,将烟渡进她口中,笑看她呛了一口,最后极其随意地说了一句,背叛。
很好,这两种死罪,她已经占了一样,或许再多一样,她可以在他这里得到的结果就会是死无全尸,灰飞烟灭。
她无意识地抽动唇角,不知是不是笑,落寞垂眸,海风温柔拂动她额间的发,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那枚吊坠,没有再说任何话。
后来她迷迷糊糊睡在了他温暖的怀里,醒来的时候她是从一楼舱内卧室醒来的,她望了望身旁的被子,平整无褶,这代表那人没睡。
朝窗外望去,天还没亮,她感觉游艇在平静前行,于是上了二楼,发现他在开船。
昂威脸上没了昨晚的阴沉,转头瞥了她一眼,下巴青色的胡茬衬得他颓废又迷人。
“你要开去哪里?”黛羚问他。
“你吃点东西,冰箱里有牛奶,十分钟后我带你看个东西。”他单手熟稔抡船舵,目视前方,浑厚的嗓音带了一点沙哑。
黛羚没有再问什么东西,慵懒地享受海上的清晨,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天一色渐渐开始分明,这代表即将迎来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