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达成一致,趁着外面的人短暂地远离,他们扒开草丛就开始往相反的方向逃命。
走了不知道多久,有时上山有时下山,最终他们在一处湍急的河流处等到了诺执他们的直升机。
彼时,黛羚几乎虚脱,对之后的一切已经不太有记忆。
她醒来时,视野以内白晃晃一片,正躺在医院的单间病房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已经被处理完毕,头上挂着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
窗外的天色明朗,被长长的深色窗纱遮蔽一大半,只透出几丝斑驳飞舞的细尘光束,那道看不清的逆光之下,是男人那张深邃的眼。
她察觉到旁边沙发里那道灼热的视线,昂威双腿叉开坐在那里正看着她。
他眸光深沉,面貌焕然一新,手里玩着一个银质打火机,看起来精神奕奕,同昨夜孱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终于醒了,挺能睡,足足睡了一整天。”
那只中枪的左手,此时用一根牢固的黑色骨折吊带固定在胸前,看起来伤口应该是已经处理过了。
她支起上半身,艰难地靠在床头,柔声问他,“你怎么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