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咬着牙,重新拾起小刀朝向他的伤口,声音从她牙缝里飘出,“你忍着点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疼。”
他半阖着眼,嘴里咬着烟,只微微点了点头。
黛羚知道,多犹豫一分,痛苦的时间就多拉长一秒,她必须速战速决。
她心一横,握着刀尖就挑开了那块模糊不堪的血洞。
他低头骂一声干,额间的汗大颗大颗地掉。
刀尖划开那道狭窄的口子,蜿蜒往下探,探进约四五厘米,她触到了硬物,“在这,找到了。”
比想的顺利。
她再低头瞧那人的脸,已经是半昏死的状态,鼻息伴着抽搐,他整个人无意识间抖得厉害,另一只手在地上死死地捏着木桩,已经擦出了血口子。
她无法后退只能前进,咬牙将刀尖又探深一分,那人打了个冷颤一般,长长地闷哼一声,像是五脏六腑都已经碎掉般剧烈抖动。
“你再忍一下,我马上就挑出来了。”她说话也带颤,因为她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意识,是否会因此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