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却说:“阿纾经历这些事情后,不会再轻易相信男人了,我不担心。”
秦砚丞瞪大眼,“嘿!何止你还挺自豪的?”
“我对不起阿纾,我不否认。”傅斯言苍白的脸神情落寞,“我不奢望她能原谅我。”
“呵呵,都给你自己说感动了吧?”秦砚丞捂了捂后颈,发现用沈轻纾来劝傅斯言已经不管用了。
他抿唇思考片刻,又道:“那小安宁呢?你们家小安宁长得多水灵可爱啊,恋爱脑是会遗传的呢,沈轻纾以前就是太恋爱脑才被你伤得那么深,你就不怕小安宁走沈轻纾的老路?或者万一她被黄毛欺负呢?父爱对儿子很重要,但对女孩更为重要!父亲是女儿最大的靠山啊!”
“小安宁不会的。”傅斯言十分自信,“她思维灵敏,很懂得分辨局势权衡利弊,阿纾对她的教育也很好,她会是个聪明理性的好女孩。倒是你才要小心你儿子,我女儿是颜狗,如果你儿子长得帅,她会渣你儿子。”
秦砚丞:“……”
气死人,完全油盐不进!
秦砚丞气得都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突然,他一个转身,单手插腰,一手指着傅斯言骂道,“你死了以后清明我不会给你上坟烧纸钱的,我让你当个穷鬼!”
傅斯言勾唇一笑,既苍白又无畏,“没关系,我缺钱用的时候会给你托梦的。”
“傅斯言!”
秦砚丞忍无可忍冲他吼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消极!宋医生明明说了只要你肯留在瑞士治疗,还是有机会的……”
“百分之五的机会。”傅斯言看着秦砚丞,黑眸黯然,“太低了,砚丞,以后都别再劝我了,就让我体面的走完最后的这点路吧。”
秦砚丞怔怔地看着他。
“我想体面的死去,如果到最后太痛苦,我会去瑞士申请安乐死,我的身后事邵青都帮我安排好了,没有葬礼,火化后,要麻烦你把我的骨灰洒在梨江,那边离阿纾的新房子近……”
“傅斯言你闭嘴!”秦砚丞暴躁怒吼:“狗屁身后事,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就会把你送回瑞士交给宋医生,你给我滚回去治病!”
傅斯言盯着秦砚丞,薄唇轻勾,似是无奈极了。
“秦砚丞,这是我最体面的结局了,就当我求你,最后帮我这一次吧。”
秦砚丞怔住,不敢置信的望着傅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