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斯言已经离婚了,傅家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作为朋友,我理应提前告诉你。”靳阙苦涩一笑,“毕竟,念安是傅家的子孙,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我回去了,对他多少还是有影响的。”
“如果这件事非要和念安扯上关系,那不好意思,我可能更希望傅斯言失去傅家的权势。”沈轻纾语气冷漠,“这样念安刚好可以回到我身边,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靳阙叹息一声,“可回去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父亲。”
沈轻纾一顿。
“我可以放过念安,但我父亲,未必。”靳阙说:“事实上,我并不愿意争夺这个继承权,阿纾,是因为你,是因为念安,所以我才要争这继承权。”
沈轻纾盯着靳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要从我父母和秦芳他们三人当年的故事说起。”
“我父亲当年是为了我母亲才脱离傅家,他和我母亲真心相爱,脱离傅家后,我们一家三口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平淡温馨,可前几年我妈得了癌症,国内医生没办法,我也给我妈诊过脉,我知道她的病手术化疗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实在是发现得太晚了,可我父亲听不进去,非要自己去国外联系医疗团队,费用是天价,我和我妈都很反对这件事,他听不进去,一意孤行去找了傅斯言。
傅斯言不认他,自也是不愿给钱的。其实这件事我知道不能怪傅斯言,站在他的角度,他有什么错呢?可是我父亲去傅家筹钱的事情我妈知道了,她觉得自己活着会连累我父亲,所以她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从顶楼一跃而下。这笔账,我父亲全算到傅斯言头上了。”
沈轻纾眉头紧蹙,她看着靳阙,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我妈去世后,我父亲性情大变,他说要把秦芳从傅家族谱踢出去,然后再把我母亲葬入傅家陵园,他还希望我取代傅斯言继承傅氏。他总觉得秦芳是鸠占鹊巢,他恨秦芳,连傅斯言也一起恨了。”
沈轻纾冷笑一声,“你父亲对你母亲,倒是真爱。”
靳阙看着沈轻纾,自是听得出她这话里的嘲讽。
他说:“我父母是大学认识的,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是秦芳算计我父亲,怀孕后用尽手段逼我父亲娶她,我妈得知秦芳怀孕,一气之下出国了,出国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我其实还比傅斯言大两个月。”
靳阙顿了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