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祠堂湿冷,陆知珩找了一处角落,坐在上头合上了眼。

隔日一早。

立马就有人将两人带出来。

姜洵昨日身上有伤,出来时脸色惨白,还需要人搀扶着。

与陆知珩擦肩而过之时,姜洵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给我等着,不要以为一同受了罚,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

幼稚。

陆知珩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梧桐院内,姜晚坐在床上。

昨晚陆知珩不在,倒是睡的不甚安稳了。

“你回来了?”

“昨晚可还好?”

陆知珩淡淡地瞥了一眼姜晚,语气里带了丝凉意。

“不劳郡主费心,是我未记住自己的身份,受罚是应当的。”

再者,不过是在祠堂睡一晚上,这可比他在陆府的时候过的好多了。

这对于他来说,甚至都不算是惩罚。

“今日我回偏院住。”

偏院……

沈棠在那养伤。

转念想到,他们在一个地方,也不错。

有助于增进感情。

只是她听见这话,心口还是有些闷闷的。

其实还是想拦着陆知珩,可最后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