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光的侧颜轮廓锋锐立体,清隽眉眼间是生人勿近的疏离和冷漠,充满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和她之前看到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棠芝抱起胳膊,倚在门框上静静打量。
想起和裴二公子谈退婚的那天,他突然西装革履、沉稳大气,应该也是正常发挥吧。
那她前段时间强行把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还逼迫他穿亮瞎眼的荧光绿羽绒服,岂不是委屈死人家了?
棠芝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男人闻声转头,面容瞬间柔和舒展好似冰川融化,淡淡勾唇道:“笑什么?”
棠芝踩着裸色小短靴悠悠走过去,“Eirik L�0�3venskiold,你这个心机的男人,藏挺深嘛。”
裴述伸手揽过细腰箍入怀里,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到一起,深挺的眉微蹙着,仿佛在诉说无奈,“宝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只好出此下策。”
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混进男模队伍里,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棠芝抬手抵住他坚硬的胸膛,视线从上滑过他性感的薄唇与喉结,最后落在纽扣一丝不苟系到最上方的衬衫领口上,心中又是一阵轻嘲。
在俄国的酒吧包厢中,他可是大方地把扣子解到胸部以下,看来摆明了就是来勾引她的。
真诡计多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