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不自觉眼中多出了些,连他都未察觉的怜爱。
“啊。”
一声轻呼,糜贞浑身一紧,不敢相信地瞪大秋水一样的眼睛,却让她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她作为未出嫁的大家闺秀,被一个跟她没任何关系的男人,给抱了!
糜贞俏脸忽红忽白,一时竟然惊住了,童贯却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渐渐搂紧糜贞的细腰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只能木讷的呆在原地,任凭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半晌“啊!”糜贞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童贯,红着俏脸,冲出了大帐,看得两名执戈的甲士,一脸茫然。
帐内童贯一脸讪讪,他似乎冲动了,不过也是没有和女人有过太多接触,以至于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半句来,兀是惭愧。
童贯摇了摇头,收拾好心情,继续去观看草图,于他而言,今日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数日后,随着一名染血的探马,滚鞍落马,神色慌张的走进西凉主帐,“啪”一声脆响,不知是第几个案几,被吕布用蛮力,生生拍断。
底下众将畏之如虎,皆低头不敢语,唯有李儒尚还镇定自若,阖着眼睛,思量着破敌之策。
吕布蹙着眉头,虎目寒芒直慑,这几日派出去的斥候,无不折落在外,那支凌龙渊率领的铁骑,已经袭扰了他多日,但是每次当他统帅部队前去时,见到的都是一地扑面而来的灰尘,而且这还不是最令他可气的。
最让他愤恨的是,近来大营外,每夜总有巨大的躁动声传来,扰得他半夜不得不起床戒备,生怕又再次被上演一次千骑劫营。
现在大军上下,几日来,已经没有一人,睡过一个好觉了。
人心惶惶,士气低糜,就是眼下西凉大军的现状,更遑论他还想要攻打冀、并二州?
以这样的军心,只能吃力不讨好。
尤其是据李儒回报,大军的粮草越来越吃紧了,二十万大军的用度,并不是个小数目,他们也只剩下数日的粮草勉强度日了。
若是不趁着粮草尽食前攻下白马城,夺下里面的粮草,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吕布一脸愁容,这几日的事情,已是让他乌黑的发丝,不知何时多出了几缕白色。
“军师,不知有何一劳永逸的良策?”吕布沉吟着,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李儒,他也只能依靠这位智谋超群的军师了,这几日来,大军的用度,无不是因为李儒,才井井有条,哪怕是以吕布挑剔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董卓派来的军师,确实不凡。
李儒捋了捋几缕清须,俊雅的面庞上,嘴角轻轻一翘,道:“某有一计,可让大军再无蝇绳之患。”
“喔!”吕布虎目一亮,大喜道:“先生有何妙计。”
李儒淡淡一笑,今日过后,他吕奉先必会愈发倚仗于他,以后他李儒的话柄权,也势必会更重,这于战争而已,他才能更加稳操胜券。
时至今日,在面临最坏的情况,他哪怕是一介舞文弄墨的书生,也是生出了万丈豪情,只要攻下这白马城,得到里面的补给,届时一举北上,以雷霆之势,拿下冀、并二州,这天下几乎已是唾手可得,那江东孙坚、天水马腾等宵小之辈,即便是反抗,又能翻起什么大浪?翻手就能覆之。
“温候可”李儒贴近吕布,附耳低语道。